涘涯的糖渍腌鱼店

被怀疑住在lof,实际只是在这里开店卖腌鱼(。ω。;)

越沼

半架空背景,参考中国高校,校服也是(什)

是可爱的竹马竹马啦,御堂辛苦了,哎。

泽村出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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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单发了吗?”

“啊,喏,要看就看吧。”

佐伯从口袋里把那张一半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随手扔过去,他不太在乎那张纸的命运,一并掏出来的烟似乎更香一些。

“呃…………”

成绩单的数字实在惨不忍睹,御堂不太能想得出来佐伯是怎么考到如此可怜的地步。

“不就是倒数第一……不至于,没什么吧。”

佐伯点燃香烟,他耸了耸肩膀。

“睡了一觉,写了几笔就交了,毕竟我什么都不会嘛。”

“你想考什么学校?”

这种成绩想去个好点的学校都不可能,御堂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好心也许一些时候也没什么用处,佐伯就是其中翘楚,还是软硬不吃的那类。

“嘛……随便吧,过得去就行了。”佐伯喷出一口烟雾,他给自动贩卖机里扔进硬币,然后弯腰掏出两罐咖啡,顺手把热的那罐塞进御堂手里。

“……谢谢。”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相对无言,没人相信品学兼优的御堂孝典居然会和学校人尽皆知的差生混混关系良好,毕竟他们对御堂有多么崇拜,对佐伯就有多少自以为是的鄙夷。

御堂也想让佐伯摆脱这样的状态,但是其本人总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身上所有的利刺都擦亮,用武力把生人勿近写的鲜血淋漓。

把成绩单展平,又仔细叠起来,御堂把它举起来,对着阳光看——最后的名字和第一的位置重合了。

“算了,反正平庸点没什么不好,还自由。”

佐伯把成绩单抢回来,原本又想揉着塞回口袋,手指顿了顿最后还是单手又叠了一下,平整的放进书包。

他手里的咖啡已经见底,佐伯双手拧了一下罐子,指着角落的垃圾桶:“信不信我能扔进去?”

“信。”

“我说什么…你还就信什么啊?”佐伯没听见想听的话,撇撇嘴,那种想要装一装的气势消散大半,随手扔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罐子稳稳当当的躺进了垃圾桶。

“毕竟再没把握,你也能做到不是吗?”

“……嘁。”

御堂和佐伯一样不屑于理会那些落井下石,因为他深知曾经的佐伯耀眼到了什么样的领地,仿佛世界中心的掌握在那个少年手中。

和现在仿佛两个人一样。

毕竟谁也记不得现在的万年垫底是曾经以甩了第二名几条街的成绩进入这个顶级学校的学生。

那样的他多漂亮啊。御堂想着,如果没有毕业会那天他的临时离开,如果没有那个讨厌的泽村,佐伯也不至于到了现在的样子。

他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改变了。甚至连御堂都没有窥探到一丝迹象,也许仅仅是一夜之间,佐伯突然就不再是佐伯。

御堂也说不清道不明佐伯到底变了什么,那种不协调感过分强烈又无迹可寻,假期时他的言行举止似乎和往日并无二致,连调笑起来的神态都与以往如出一辙。

直到他听闻佐伯在开学考试时弃卷而走,直接捞了一串惨烈的“第一”,御堂在恍然发现那不协调的来源。

佐伯竟然已经消沉至此,甚至任由自己跌落深渊。

整天包里塞着甩棍,叼着烟和学校周围的混混同流合污,翻墙翘课一样没少干,要不是那群混混把御堂堵了要钱,佐伯估计能和他们一起过到天荒地老。

第一学期就从第一班直接蹲去放牛班垫底,佐伯的状态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早就摇摇欲坠。

掩饰地戴上眼镜,连头发都做的像不良少年,甚至自己都会自嘲出“御堂先生可是好学生,小心我带坏你哦”这种话。

于是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混过了大半的高中生活。

御堂能看见尽头——如此走下去他们必定是分道扬镳,他也许会向前,佐伯却被永远丢在了原地,连灵魂都静止到腐朽,只剩一具行尸走肉。

佐伯身边的黑暗阴沉又浓重,连风都透不进去,然而御堂却义无反顾的在里面摸爬滚打。

他想从里面抓住一点光,一点灵感,哪怕只有一点点。

蝴蝶效应大抵是如此吧。

“佐伯,你真的准备如此了吗?”

“无所谓的吧,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是吗。”

御堂已经到了路口,他要和佐伯分开。

“但是你答应过我。”

“什么?”

总是会出现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御堂转身紧紧抓住了佐伯的手腕——御堂那一向被掩藏的少年意气和难以抑制的愤怒冲动造就了这打破常规的一幕。

肥大的校服御堂总是也穿的周正,佐伯就喜欢把袖口捋到手肘,拉链也几乎从来没有拉上过。

于是此时御堂手心的热度,在被风吹了一路的冰凉手腕上,像冬日的烈火,顺着筋肉血脉滚烫的灼烧起来。

那热量太惊人,佐伯甚至觉得口干舌燥,他自觉要逃避接下来的燎原之火,然而御堂却不再给他机会。

他几乎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高中也好,大学也罢,就算是工作……”

“玩笑罢了。”

“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在机场拦住我,因为你所谓的玩笑我可是连留学都放弃了!”

“御堂……”

“你忘了,当初说的喜欢我吗?”

御堂靠近了,刚刚怒吼过后的他声音很轻,眼睛里却有咄咄逼人的光,不断逼近看起来像是被慑住的佐伯,坚定的踩过他自卫的满地荆棘,带着蝴蝶翅翼震动后的风暴。

这让佐伯难得有些害怕,他想挣脱逃离,御堂送来的风和光猛烈耀眼,把他小心捂起的烂疮昭告天下,周围有了新风吹过才能意识到曾经到底有多么恶臭熏天。

他看见御堂对着他,递出了匕首。

烂疮经年累月积攒以后只剩下一团恶心的脓肉,除非有刮骨疗伤的气势否则只会越烂越深,御堂是发了狠了,佐伯意识到那匕首如若剜不掉身上的腐肉,最终就会剖出一颗热切鲜红的心。

然而刮掉疮口后才能看见愈合的希望,即使会有丑陋的疤。

御堂依旧如此坚定的看着他,变成最可靠的光,一如既往。

于是佐伯一下子就不太怕了。

那疤可是他新生的凭证,况且日后他还要用这愈合的腿去追逐御堂,又有什么可怖呢。

毕竟,我喜欢你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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